二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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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淮緒死纏爛打要煙舟陪他過生日。
煙舟實在被他煩得不行，嘆了口氣，“我只是你朋友，知道嗎？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淮緒笑咪咪地勾了勾煙舟的手指，“拜拜，周末海濱廣場見。”
煙舟垂下眼，盯著自己被勾住的小指頭看了一會兒，輕輕晃了晃，“拜拜。”
回想結束，煙舟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一巴掌。
如果讓他早一點知道“陪他過生日”就是陪淮緒過來打籃球的話，他當時肯定甩手就走。
“又沒叫你上場打，你可以在一邊看著啊，我覺得我很缺一個忠實的觀眾。”淮緒幫煙舟攏了攏外套，生怕他著涼感冒，“可以給我加油嗎小帥哥？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份上。”
煙舟黑著張臉把外套扣子扣上了。
張盤站在一邊偷偷摸摸看了他們兩個好久，淮緒一擡頭他就上去把人扯過來了。
“我說你，又不知道找點煙舟能參與的活動。”張盤長長嘆了口氣，“讓人家坐著看你耍帥，你怎麽好意思的？”
“追人嘛，臉皮薄了是追不到人的，芯姐看的小說裏都這麽寫。”淮緒佯裝認真思考了一會兒，“而且我打球不帥嗎？魅力就不能迷倒他嗎？”
“……靠。”張盤簡直無話可說，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。“老子和你們這群靠臉吃飯的拼了。”
“小帥哥——！”淮緒轉身沖煙舟揮揮手，笑得很燦爛，“說好了啊——給我加油——”
“……”
跟過來一起打球的卓芯表示簡直沒眼看，“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麽嗎，像神經病。”
另一個男生十分讚同地點頭，“我覺得更像癡漢。”
“餵餵餵，今天我過生日誒，麻煩對壽星放尊重點行不行。”淮緒抱了個籃球過來，“來，打打打。”
第一場開始，煙舟心裏還想著今天是淮緒生日給他點面子，抱住雙膝，把下巴支在膝蓋上面，還算認真地看了起來。
目前形勢看來好像是個人戰，沒有太明顯的分組。
淮緒單手運了幾下球，利落地轉身帶球過人，卓芯想上去攔他，被淮緒一個假動作晃了過去，結果球被張盤截走了。
張盤虛晃了幾下，躲過幾個男生，被淮緒把球搶了回去，啪一個三分球。
球在籃框邊緣猶猶豫豫地轉了幾圈，有驚無險地進了。
“好球啊你小子。”張盤用力拍了拍淮緒的肩，卻發現淮緒的視線還是一直盯著煙舟看，不由得“嘖”了一聲，語氣酸酸的，“有了喜歡的人之後，兄弟就不重要了嗎？”
“重要重要，盤盤大寶貝兒你最重要。”淮緒很輕地給了他一腳，“還說呢，當時你追小青姐的時候有把兄弟我放眼裏嗎？我就差做牛做馬了。”
“多久的事兒啊就不要提了。”張盤輕咳一聲，看向煙舟，“怎麽感覺煙舟小同學興致不高啊？”
“我也覺得。”淮緒摸了摸下巴，拍開張盤的手，“我過去問問。”
“不要這麽莽嘛……誒？”張盤一扭頭，人已經不見了。
見色忘友的死東西。
煙舟覺得自己都快睡著了，打了個哈欠，忽然感覺身邊站了個人。
他用力眨了眨眼，擡頭一看，是淮緒。
“怎麽了？不舒服嗎？”淮緒捏捏他的臉，低頭檢查他的衣扣有沒有開，“雖然已經是春天了，但還是挺冷的，你要是著涼了林予安肯定得罵死我。”
“沒有。”煙舟搖了搖頭，“只是困了。”
“我這麽不好看嗎。”淮緒誇張地做了個心碎的動作，“你都困得要睡著了？”
煙舟再次搖了搖頭，“不是，我看不懂。”
剛才淮緒只顧著炫技，動作花裏胡哨的，煙舟從小到大就不愛動，對於這種運動沒什麽接觸，簡單的還好，這種純炫技的根本看不懂。
淮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從包裏翻出一對耳機塞進他手裏，“聽會兒歌吧，下場開始了我再叫你。”
“嘶，看不懂啊……”張盤大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，思考了一會兒，“我把小青叫過來陪他？可能他一個人坐那太無聊了。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淮緒點點頭，“小青姐能看懂嗎？給我們煙小帥哥做個免費解說。”
小青不僅看得懂，還會上手打。
淮緒看著已經搶了全場MVP並瘋狂搶籃板的小青陷入了沈思。
他扭過頭問張盤，“她真的是你女朋友，不是你桃園結義的好哥們兒？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。”張盤“嘖嘖”兩聲，“我算是看出來了，煙舟只是看不懂你的騷操作，他覺得小青可帥了。”
“靠，你什麽意思啊。”淮緒作勢要打他，“我男朋友還會被你女朋友勾引到？”
“什麽你男朋友，八字還沒一撇的事。”張盤指了指煙舟坐的方向，“喏，你自己看。”
“？”淮緒不信邪地看過去。
煙舟笑得很開心，拉住小青的手正和她說著話。
走近了還能聽到一嘴他們在聊什麽，“我不是音樂專業，只是業餘愛好……小青姐，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教你的。”
“不用不用！”小青兩眼放光，“我只想聽你彈吉他！太帥了小同學！”
“……”
淮緒很想掐死自己。
*
大壽星沒做什麽真正想做的事，煙舟倒是和小青迅速熟絡起來，還交換了聯系方式。
這對於煙舟這種不愛社交的人來說，這簡直就是登天般的進步。
淮緒湊到張盤耳邊，語氣酸溜溜的，“他都沒有主動加我聯系方式。”
“那還不是你自己一上去就給了？”張盤翻了個白眼，“不怪我們小青啊，是她魅力太大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淮緒默默移到煙舟旁邊，擋在了他和小青中間，“我們再去逛逛吧，吃個飯。”
煙舟“哦”了一聲，越過他還想繼續找小青聊天，被淮緒捉住手腕，往下十指相扣，“小青姐，張盤說他要和你約會，說你倆就不去了。”
“啊？”小青楞了楞，看看煙舟，又看看淮緒，瞬間明白過來，笑了笑，“那我們就先走啦。”
“一路小心。”煙舟依依不舍地道了聲再見，晃了晃淮緒的手，示意他松開，“要不我先回家？”
淮緒感覺心情很矛盾，一方面煙舟沒有直接甩開他，他就很高興了。另一方面——
“不要回去這麽早嘛。”淮緒把他的手抓得更緊了些，“你看人都走光了，誰陪我吃飯了啊，我的蛋糕還沒吃。”
煙舟這才發覺，四周好像都沒人了。
他低下頭，松開淮緒的手，後退半步，“我也不能吃太多蛋糕，你知道我就跟紙糊的一樣，吃點什麽不健康的就出事。”
“沒關系的，不一定要吃蛋糕。”淮緒笑了笑，重新牽上他的手，把他拉上了公交車，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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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舟實在被他煩得不行，嘆了口氣，“我只是你朋友，知道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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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舟垂下眼，盯著自己被勾住的小指頭看了一會兒，輕輕晃了晃，“拜拜。”
回想結束，煙舟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一巴掌。
如果讓他早一點知道“陪他過生日”就是陪淮緒過來打籃球的話，他當時肯定甩手就走。
“又沒叫你上場打，你可以在一邊看著啊，我覺得我很缺一個忠實的觀眾。”淮緒幫煙舟攏了攏外套，生怕他著涼感冒，“可以給我加油嗎小帥哥？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份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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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盤站在一邊偷偷摸摸看了他們兩個好久，淮緒一擡頭他就上去把人扯過來了。
“我說你，又不知道找點煙舟能參與的活動。”張盤長長嘆了口氣，“讓人家坐著看你耍帥，你怎麽好意思的？”
“追人嘛，臉皮薄了是追不到人的，芯姐看的小說裏都這麽寫。”淮緒佯裝認真思考了一會兒，“而且我打球不帥嗎？魅力就不能迷倒他嗎？”
“……靠。”張盤簡直無話可說，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。“老子和你們這群靠臉吃飯的拼了。”
“小帥哥——！”淮緒轉身沖煙舟揮揮手，笑得很燦爛，“說好了啊——給我加油——”
“……”
跟過來一起打球的卓芯表示簡直沒眼看，“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麽嗎，像神經病。”
另一個男生十分讚同地點頭，“我覺得更像癡漢。”
“餵餵餵，今天我過生日誒，麻煩對壽星放尊重點行不行。”淮緒抱了個籃球過來，“來，打打打。”
第一場開始，煙舟心裏還想著今天是淮緒生日給他點面子，抱住雙膝，把下巴支在膝蓋上面，還算認真地看了起來。
目前形勢看來好像是個人戰，沒有太明顯的分組。
淮緒單手運了幾下球，利落地轉身帶球過人，卓芯想上去攔他，被淮緒一個假動作晃了過去，結果球被張盤截走了。
張盤虛晃了幾下，躲過幾個男生，被淮緒把球搶了回去，啪一個三分球。
球在籃框邊緣猶猶豫豫地轉了幾圈，有驚無險地進了。
“好球啊你小子。”張盤用力拍了拍淮緒的肩，卻發現淮緒的視線還是一直盯著煙舟看，不由得“嘖”了一聲，語氣酸酸的，“有了喜歡的人之後，兄弟就不重要了嗎？”
“重要重要，盤盤大寶貝兒你最重要。”淮緒很輕地給了他一腳，“還說呢，當時你追小青姐的時候有把兄弟我放眼裏嗎？我就差做牛做馬了。”
“多久的事兒啊就不要提了。”張盤輕咳一聲，看向煙舟，“怎麽感覺煙舟小同學興致不高啊？”
“我也覺得。”淮緒摸了摸下巴，拍開張盤的手，“我過去問問。”
“不要這麽莽嘛……誒？”張盤一扭頭，人已經不見了。
見色忘友的死東西。
煙舟覺得自己都快睡著了，打了個哈欠，忽然感覺身邊站了個人。
他用力眨了眨眼，擡頭一看，是淮緒。
“怎麽了？不舒服嗎？”淮緒捏捏他的臉，低頭檢查他的衣扣有沒有開，“雖然已經是春天了，但還是挺冷的，你要是著涼了林予安肯定得罵死我。”
“沒有。”煙舟搖了搖頭，“只是困了。”
“我這麽不好看嗎。”淮緒誇張地做了個心碎的動作，“你都困得要睡著了？”
煙舟再次搖了搖頭，“不是，我看不懂。”
剛才淮緒只顧著炫技，動作花裏胡哨的，煙舟從小到大就不愛動，對於這種運動沒什麽接觸，簡單的還好，這種純炫技的根本看不懂。
淮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從包裏翻出一對耳機塞進他手裏，“聽會兒歌吧，下場開始了我再叫你。”
“嘶，看不懂啊……”張盤大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，思考了一會兒，“我把小青叫過來陪他？可能他一個人坐那太無聊了。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淮緒點點頭，“小青姐能看懂嗎？給我們煙小帥哥做個免費解說。”
小青不僅看得懂，還會上手打。
淮緒看著已經搶了全場MVP並瘋狂搶籃板的小青陷入了沈思。
他扭過頭問張盤，“她真的是你女朋友，不是你桃園結義的好哥們兒？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。”張盤“嘖嘖”兩聲，“我算是看出來了，煙舟只是看不懂你的騷操作，他覺得小青可帥了。”
“靠，你什麽意思啊。”淮緒作勢要打他，“我男朋友還會被你女朋友勾引到？”
“什麽你男朋友，八字還沒一撇的事。”張盤指了指煙舟坐的方向，“喏，你自己看。”
“？”淮緒不信邪地看過去。
煙舟笑得很開心，拉住小青的手正和她說著話。
走近了還能聽到一嘴他們在聊什麽，“我不是音樂專業，只是業餘愛好……小青姐，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教你的。”
“不用不用！”小青兩眼放光，“我只想聽你彈吉他！太帥了小同學！”
“……”
淮緒很想掐死自己。
*
大壽星沒做什麽真正想做的事，煙舟倒是和小青迅速熟絡起來，還交換了聯系方式。
這對於煙舟這種不愛社交的人來說，這簡直就是登天般的進步。
淮緒湊到張盤耳邊，語氣酸溜溜的，“他都沒有主動加我聯系方式。”
“那還不是你自己一上去就給了？”張盤翻了個白眼，“不怪我們小青啊，是她魅力太大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淮緒默默移到煙舟旁邊，擋在了他和小青中間，“我們再去逛逛吧，吃個飯。”
煙舟“哦”了一聲，越過他還想繼續找小青聊天，被淮緒捉住手腕，往下十指相扣，“小青姐，張盤說他要和你約會，說你倆就不去了。”
“啊？”小青楞了楞，看看煙舟，又看看淮緒，瞬間明白過來，笑了笑，“那我們就先走啦。”
“一路小心。”煙舟依依不舍地道了聲再見，晃了晃淮緒的手，示意他松開，“要不我先回家？”
淮緒感覺心情很矛盾，一方面煙舟沒有直接甩開他，他就很高興了。另一方面——
“不要回去這麽早嘛。”淮緒把他的手抓得更緊了些，“你看人都走光了，誰陪我吃飯了啊，我的蛋糕還沒吃。”
煙舟這才發覺，四周好像都沒人了。
他低下頭，松開淮緒的手，後退半步，“我也不能吃太多蛋糕，你知道我就跟紙糊的一樣，吃點什麽不健康的就出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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